鸿都门学之兴衰及其历史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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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鸿都门学作为东汉后期重要的艺文机构,它的建立主要是灵帝个人意志的体现。由于艺术水平低下,偏离于主流的士大夫文学传统,鸿都门学迅速兴起又迅速衰落,这说明仅凭帝王个人偏执的喜好与扶植,是不可能造就文学之新局面的。鸿都文学的后代卻正自动选择张衡、蔡邕作为学习的对象,说明经过时间的检验,张衡、蔡邕的文学成就与地位是鸿都文学所无法匹敌的。鸿都门学虽然最终衰落了,但书法、绘画艺术的兴盛却是大势所趋。鸿都文学以书画、辞赋受到重用,为后代的诗赋取士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历史参照。
引文
[1]如司马相如曾任武骑常侍;虞丘寿王以善格五待诏,迁为侍中中郎;东方朔上书自称举,武帝伟之,令待诏公车,后拜为太中大夫、给事中;枚皋上书北阙,自称枚乘之子,上得大喜,召入见待诏,拜为郎;王褒为益州刺史王襄颂汉德,作《中和》、《乐职》、《宣布》诗三篇,宣帝令褒待诏,褒等数从猎,所幸宫馆,辄为歌颂,后擢为谏大夫;刘向初为辇郎,后迁中垒校尉。班固在《两都赋序》中将他们统称为“言语侍从之臣”。《汉书》卷十一《哀帝纪》:“(建平二年),待诏夏贺良等言赤精子谶。”应劭注曰:“诸以材技征召,未有正官,故曰待诏。”据潘建国先生考察,“待诏之地有金马门、公车、丞相府、宦者署、黄门等处”,载潘著《中国古代小说书目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10月第一版,页16。此外,亦有待诏掖庭者,如《汉书》卷九《元帝纪》云:“(竟宁元年),赐单于待诏掖庭王樯为阏氏。”应劭注曰:“郡国献女未御见,须命于掖庭,故曰待诏。”
    [2]班固《西都赋》称西汉“有天禄、石渠典籍之府,又有承明、金马著作之庭”。
    [3]《后汉书》卷七十九上《儒林传序》:“初,光武迁还洛阳,其经牒秘书载之二千余两,自此以后,参倍于前。及董卓移都之际,吏民扰乱,自辟雍、东观、兰台、石室、宣明、鸿都诸藏典策文章,竞共剖散,其缣帛图书,大则连为帷盖,小乃制为滕囊。及王允所收而西者,裁七十余乘,道路艰远,复弃其半矣。后长安之乱,一时焚荡,莫不泯尽焉。”
    [1]除“鸿都门学”外,史书中还出现了“鸿都文学”的说法,如《后汉书》卷七十七《酷吏.阳球传》载阳球拜尚书令,奏罢鸿都文学:“伏承有诏敕中尚方为鸿都文学乐松、江览等三十二人图象立赞,以劝学者。”奏文称乐松、江览等为“鸿都文学”,可见“鸿都文学”正是“鸿都门学”的成员。笔者在行文中对这两个称谓都有使用。
    [2]《后汉书》卷七十九上《儒林传序》。
    [3]《后汉书》卷八《灵帝纪》。
    [4]以上四处引文见《后汉书》卷六十下《蔡邕传》。
    [5]《后汉书》卷六十下《蔡邕传》。
    [6]《后汉书》卷六十下《蔡邕传》。
    [7]《后汉书》卷六十下《蔡邕传》云:“侍中祭酒乐松、贾护,多引无行趣势之徒,并待制鸿都门下,又市贾小民,为宣陵孝子者,复数十人,悉除为郎中、太子舍人。”
    [8]《后汉书》卷六十下《蔡邕传》。
    [9]参见孙明君《第三种势力——政治视角中的鸿都门学》一文,载孙著《汉魏文学与政治》,商务印书馆2003年3月第一版。
    [1]司马彪《续汉书.礼仪志中》刘昭注引蔡邕《礼乐志》云:“孝章皇帝亲著歌诗四章,列在食举。又制《云台十二门诗》,各以其月祀而奏之。熹平四年正月中,出《云台十二门新诗》,下太予乐官习诵、被声,与旧诗并行者,皆当撰录,以成《乐志》。”这里的“云台十二门诗”及“云台十二门新诗”,当作“灵台”,云、灵二字繁体相近而误,考辨见拙作《东汉文学札记》,待刊。
    [2]《后汉书》卷四十四《胡广传》。
    [3]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卷四《叙历代能画人名.后汉》。“赤泉侯五代将相”即指奕世贵显的弘农杨氏一门,张彦远自注云:“喜、震、叔节、赐、彪。”
    [4]《后汉书》卷十下《皇后纪》。
    [5]晋王嘉撰、梁萧绮录,齐治平校注《拾遗记》,中华书局1981年6月第一版,页144。引文中“灵帝中平三年”原作“灵帝初平三年”,齐治平注云:“按初平乃献帝年号,此当作‘中平’。”今据改。
    [6]《后汉书》卷八《灵帝纪》:“二月……己未,地震。始置鸿都门学生。”章怀太子注云:“鸿都,门名也,于内置学。时其中诸生,皆敕州、郡、三公举召。能为尺牍辞赋及工书鸟篆者相课试,至千人焉。”
    [7]《后汉书》卷六十下《蔡邕传》。
    [8]《后汉书》卷六十下《蔡邕传》。
    [9]《后汉书》卷六十下《蔡邕传》。
    [1]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卷四《叙历代能画人名》记后汉善画名家除赵岐、刘褒、蔡邕、张衡以外,还有刘旦、杨鲁二人,云:“二人并光和中画手,待诏尚方,画于洪都学。”自注:“二人并见谢承《后汉书》。”或许刘旦、杨鲁二人就是为鸿都文学作画像的人。
    [2]《后汉书》卷五十四《杨赐传》。
    [3]见长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长沙东牌楼7号古井(J7)发掘简报》,载《文物》2005年第12期。
    [4]刘涛《长沙东牌楼东汉简牍所见书体及书法史料价值》,载《文物》2005年第12期。
    [1]《后汉书》卷八《灵帝纪》。
    [2]载《扬州大学学报》1999年第5期。
    [3]《后汉书》卷六十下《蔡邕传》。
    [4]《后汉书》卷五十七《刘陶传》云:“拜侍御史。……时巨鹿张角伪托大道,妖惑小民,陶与奉车都尉乐松、议郎袁贡连名上疏言之云云。”
    [5]汉末魏晋时代,多有以工书得用者,如曹魏“太和(228-233)中,韦诞为武都太守,以能书留补侍中”。见《三国志》卷二十一《魏书.王卫二刘傅传》裴注引卫恒《四体书势》。晋室亦然,秘书整理记籍,一以钟、胡为法。《晋书》卷三十九《荀勖传》:“俄领秘书监,与中书令张华依刘向《别录》,整理记籍。又立书博士,置弟子教习,以钟、胡为法。”
    [6]《通典》卷第二十二《职官四》:“汉初,尚书虽有曹名,不以为号。及灵帝以侍中梁鹄为选部尚书,于是始见曹名,总谓之尚书台,亦谓之中台。”
    [7]《三国志》卷一《魏书.武帝纪》。
    [1]《三国志》卷一《魏书.武帝纪》裴注引卫恒《四体书势》云:“鹄后依刘表。及荆州平,公募求鹄,鹄惧,自缚诣门,署军假司马,使在秘书以勒书自效。……鹄弟子毛弘教于秘书,今八分皆弘法也。”裴注云:“(梁)鹄字孟黄,安定人。魏宫殿题署,皆鹄书也。”
    [2]载《扬州大学学报》1999年第5期。郄俭亦见于《三国志》卷一《魏书.武帝纪》,裴注引张华《博物志》曰:“汉世,安平崔瑗、瑗子寔、弘农张芝、芝弟昶并善草书,而太祖亚之。桓谭、蔡邕善音乐,冯翊山子道、王九真、郭凯等善围棋,太祖皆与埒能。又好养性,法亦解方药,招引方术之士,庐江左慈、谯郡华佗、甘陵甘始、阳城郄俭无不毕至。”
    [3]蓝旭先生也认为曾任益州刺史的卻俭即是鸿都文学郄俭,但未详论。见蓝著《东汉士风与文学》,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5月第一版,页242。
    [2]《文选》卷五十二。
    [3]《三国志》卷六十五《吴书.华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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