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1936年国共内战与川西北土司(官)的政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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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1935-1936年国共川西北内战时川西北土司(官)除羌族红色土司安登榜外都一边倒地站在国民党及其政府一边,这种"一边倒"在红军长征的历史中是绝无仅有的。川西北土司(官)一边倒地支持国民政府的直接原因在于中共过"左"的苏维埃阶级政策。川西北土司(官)支持国民政府的政治态度稳定,但在具体策略上又有灵活性。南京国民政府既利用川西北土司(官)"协剿"红军又心存戒备,川西北土司(官)想借"剿赤"扩充自己实力的愿望未能实现。
引文
[1]田利军.民国时期川西北土司土屯部落变动考[J].贵州民族研究,2010(5).
[2]阿坝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阿坝县志[Z].北京:民族出版社,1993.
[3]庄学本.羌绒考察记[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7.
[4]马尔康县志编纂委员会编.马尔康县志[Z].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6.
[5]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九册)[Z].
[6]四川省第十六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呈(专一字第80号)[A]//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10.
[7]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战史编辑委员会编.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史[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9.
[8]四川省第十六区夷族分布各县种类人口壮丁枪支数目查报表[Z].
[9]索观赢为请发械弹给谢专员的呈[A]//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Z].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08.
[10]阿坝州档案馆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Z].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09.
[11]四川省第十六行政督察专员为打击回窜赤匪给索观赢指令[A]//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Z].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09.
[12]索观赢给四川省政府的呈(民国二十五年一月二十五日)[A]//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Z].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08.
[13]王文凯前往黑水一带慰劳情形的报告[A]//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Z].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08.
[14]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五期)[Z].
[15]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期)[Z].
[16]陈学志,范永刚.红军长征过阿坝革命遗迹荟萃[M].成都: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2007.
[17]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二期)[Z].
[18]索观赢给十六专署的呈(民国二十五年十二月六日)[A]//阿坝州所藏第十六行署档案[Z].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10.
[19]蒋介石.告川康陕甘宁青各界民众书[A]//阿坝州档案馆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Z].全宗:8.目录:2.案卷号:591.
[20]白弯.华尔登.嘉绒藏族历史明镜[M].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2009.
[21]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目前战略方针的补充决定(一九三五年八月二十日政治局通过毛儿盖会议)[A]//中央档案馆编.红军长征档案史料选编[Z].
[22]中央关于一、四方面军会合后的政治形势与任务的决议(一九三五年八月五日中央政治局会议通过,沙窝会议)[A]//中央档案馆编.红军长征档案史料选编[Z].
[23]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期)[Z].
[24]格勒得沙革命党章程(一九三六年一月一日)[A]//阿坝州委党史研究室,阿坝州地方志办公室编.阿坝州志之红军长征在阿坝[M].
[25]都淦.四川藏区土司制度概述[J].西藏研究,1981年创刊号.
[26]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一期)[Z].
[27]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二期)[Z].
①“格勒得沙”系藏族嘉绒语的汉译。“格勒”是嘉绒地区藏民的自称。“得沙”,意为百姓、民众。见阿坝州委党史研究室阿坝州地方志办公室编《阿坝州志之红军长征在阿坝》,四川大学出版社,2007年1月第1版,第142页。
②“波巴”又叫“博巴”、“博巴依得瓦”,藏语译音,意为“藏族人民”。郭卿友编著《民国藏事通鉴》,中国藏学出版社,2008年10月第1版,第157页。
③国民党政府同川西北藏羌民族土司(官)矛盾错综复杂,冲突时有发生。最为典型的是1931年2月开始至12月的川军第28军邓锡侯部三次进攻黑水的藏族基郎头人贡让、麻窝头人苏永和、根基头人仁真南木耳甲父子惨败的事件。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志.民族志》,第755页至757页。
⑤红军在康区同藏族土司、寺院建立互助关系,德格土司、孔萨土司担任了波巴人民共和国主席、副主席。见中共四川省委党史工作委员会编《红军长征在四川》,四川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6年第1版,第361页至362页。
⑥苏永和(1909-1981),藏名夺尔吉巴让。
⑦中共阿坝州委党史工作委员会办公室编《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期,第28页。据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黑水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黑水县志》(民族出版社,1993年8月第1版),第628页记载,由于苏永和等土官阻击,红军行程艰难,伤亡很大,因伤残、体弱、年少流落黑水的红军人员多遭杀害。蒋介石鉴于苏永和抗击红军有功,特奖“三等云麾勋章”一枚。
⑧华尔功臣烈(1915——1966),全名为麦桑.华尔功臣烈饶布登,藏族,为麦颡第十五世大土官。
⑨阿坝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阿坝县志》,第9页、第10页,第30页至31页、第207页。目前所见论著多认为率队阻击红军者是杨俊扎西,但《阿坝县志》第112页、第662页记载,1932年杨俊扎西已经传位于华尔功臣烈,因此1935年夏天堵截红军者应为华尔功臣烈。言堵截红军者为杨俊扎西的论著未考订麦颡部落的变化,故笔者认为详考麦颡部落变化并为杨俊扎西、华尔功臣烈立传的《阿坝县志》较为可信。
13参见《四川省政府训令》(秘字1567号)所附索观赢呈文。阿坝州档案馆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8目录:1卷号:1008第24页。
14据《马尔康县志》第643页至644页记载:1936年5月国民政府补助索观赢救济款1200元,1938年委他为清乡总指挥,1940年委他为川康绥靖公署少将参军,1949年他被圈定为“国大代表”。索观赢后来的政治态度发生了变化,1951年8月索观赢率众迎接人民解放军,实现了四土的和平解放。建国后,索观赢参加了人民政协的工作并任阿坝州副州长等职,他拒绝了国民党以其曾“围追堵截红军”之由要他参加四土叛乱的威胁,他劝降了叛乱的苏永和。1956年他携眷赴藏朝觐,拒绝达赖集团拉拢,不辞而别返回四川。达赖集团叛逃后他积极发文声讨。“文革”时索观赢被红卫兵批斗,身心受到伤害,1967年他因患脑溢血去世。1979年9月,阿坝州人民政府为其平反昭雪,并补开追悼会。
15这个表并不完整。据《四川省第十六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为请补奖云昌大土官的呈》言,云昌大土官荣德清曾参加阻击红军并为国民党中央军办理粮秣。阿坝州档案馆所藏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10,第32页。
16据阿坝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阿坝县志》第9页“大事记”,第30页“专题记述”,第207页“主要战事”均记载了1935年夏天率队堵截红军者为杨俊扎西之子华尔功臣烈。
17佘泽贻:《中国土司制度》,正中书局,民国三十三年十一月初版,第154页。马大正主编:《民国边政史料汇编》第28册,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09版,第247页所载《松潘社会调查》也言:“总计松潘生熟番有枪支不下二万支,战斗力甚强,此次与我军协剿赤匪,异常得力。”1937年5月14日,四川省政府根据《四川省第十六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呈》(专一字第80号),对川西北剿共有功的土司(官)进行了奖励。受奖的土司(官)共15名(不含补奖的荣德清)。奖品是奖章、奖状及川产花缎、巴缎、茶叶等服用物品,按等级、功劳大小不同而有一定的差别。见《四川省政府给协剿有功者颁布奖章荣衔的指令》(二十六年民字第13186号)及《赏赐夷人奖状暨各种服用物品分量表》,载阿坝州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10,第36页、第37页。
18本表是笔者在保留原表内容的基础上对各部落人口、壮丁、枪支数进行了合并。原表见阿坝州档案馆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17,第93页至97页。
19■猓,吐谷浑苗裔。这里的?猓指小黑水地区部落。见《四川陆军测量局考查记》,载马大正主编《民国边政史料汇编》第28册,第376页。
20原长官司为安登榜,安登榜被免职后,继任者率部参加“围剿”红军。表中将呷竹寺填报为“西番”有误,呷竹寺长官司为羌族土司。
21这8个部落参加了1935年8月24日,十二部落在草地阻击红军的行动。《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六期,第6页。
22龙坝头人俄斯密;上中下三安曲各土官;若尔盖、唐克、嘎机卡部落;求吉、黄寨、阿西、芶洼(谷尔坝)、巴西与上下包座;七寨土官常昭(渣)、大寨土官王道生;下瀼口;理县杂谷屯、甘堡屯、上下孟董屯、九子屯,均参加了阻击红军的行动。请分别参见:1、《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期,第8页至第9页;2、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10第50页;3、《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六期,第6页;4、《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六期,第4页;5、《松潘县县政府防御赤匪会议记录》,见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松潘档案。全宗号:5目录号:4案卷号:484第135页;6、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10第50页;7、陈学志范永刚编《红军长征过阿坝革命遗迹荟萃》(四川科技出版社2007年12月第1版)第261页至262页。
23索观澐为汶川瓦寺第23世土司索代庚(索代兴之弟)之子。据民国祝世德等纂修,民国三十三年(1944)铅印本,四川《汶川县志.卷六》第165页至166页记载:民国二十四年(1935),“匪窜川边”,索观澐“奉命督修各处关隘,工未竣,匪已突破理茂防线,遂同友军与之激战弥月,旋赴省谒见委座,备蒙嘉慰。”
24陈学志范永刚编《红军长征过阿坝革命遗迹荟萃》第240页、《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五期,第6页、第7页记载了何土司与索(观澐)土司土骑兵在土门战役中被红四方面军击败的情况。
25乌木树、茨木林、慈坝、麦杂、毛而盖参加对红军作战情况,见《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期,第6页、第30页、第31页。商巴(山巴)、寒盼、祈命(七命)土官均被松潘县政府编为区团长,参加对红军作战。编区团长情况见邓锡侯编《松理懋茂汶屯区屯政纪要》第58至59页。参加阻击红军情况见阿坝州档案馆所藏十六行署档案:《松潘县县政府防御赤匪会议记录》,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37第36页。三舍参加对红军作战情况见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松潘档案《三舍等处侦查情况报告》,全宗号5目录号4案卷号144第233页。
26绰斯甲、河西屯、河东屯、别思满屯对红军的作战情况见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10第50页。额克什土司,即沃日土司杨春普,为国民政府之屯殖及特遣队队长(邓锡侯编《松理懋茂汶屯区屯政纪要》,第49页),红军进入懋功前夕又被任命为“铲共义勇队”第二大队长(《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二期,第6页)。
27参加堵截红军行动的有12个部落:多玛(独玛)、班佑、唐克(个)、嫩洼、阿西、热尔、热当坝、幕、辖曼(米)、若尔盖、俄、嘎机卡。《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六期,第6页。
28据史料记载:安登榜出身于白草羌族土司世家,1933年11月袭任呷竹寺长官司职务,1934年初被任命为松潘第六区区长。安登榜不满松潘县府在叠溪大地震后救灾不力,反以种种名目向灾民派捐派款。他拒交款项,被松潘县报屯殖署免职缉拿(《四川松理懋茂汶屯殖督办署为罢黜安登榜的指令》(政字第二三三号载阿坝州档案馆藏松潘档案,全宗号:5目录号:3案卷号:425第47页)。安登榜在躲避途中参加了刚入川西北的红四方面军,被任命为番民游击队大队长。他积极为红军筹粮并做了大量民族工作。1935年8月安登榜在毛儿盖索花寺附近筹粮时与10名红军士兵一起被土匪杀害(《红军长征在四川》,第346页)。
29参见理番县长李守白在《理番县县政府为报抗击赤匪情形的呈》(第一百九十三号),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08,第7页。
30 1936年7月红军第二、四方面军北上。红四方面军一部再次路过黑水扎窝去草地。鉴于红军秋毫无犯的军纪及红军的友好宣传,小黑水土官俄洛孝下令土兵不准阻击,让红军过境。这是川西北土官对红军为数不多的一次友好表示。《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期,第15页。
32国民党统治川西北时除茂县、汶川设县、区、乡政权外,其他地区国民政府县区乡政权、土屯制度、土司制度同时存在。根旺主编《四川藏区社会变迁史》(民族出版社,2008年9月第1版)第8页也指出:“民国时期推行的县区乡保甲制仅限于汶川茂县及理县、小金、金川县部分地区,主要在汉藏、汉羌杂居区域,其它大部分地区通过土司、土官、头人、守备进行管理。”
33邓锡侯在《松理懋茂汶屯区屯政纪要》第57页言:“以夷制夷”的土屯制度使“夷民受封建制度束缚,生活沦于牛马,智慧锢蔽,进化无从。”对此,他在该书第60页计划:“嗣拟将现有土司、守备等名义一律废除,财政两权悉集县府,而于屯土酋长酌授官阶,仍加优礼。”他慨叹:此计划因“剿赤军兴未及实施。”
34分到土地后除党坝格尔威村播种收获一季外,其他地区农民不敢耕种分到的土地。原因一是怕土司回来报复,二是粮种奇缺。因此造成了相当部分土地荒芜。《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期,第24页。
35理番县长李守白在《理番县县政府为拨还田产给专署呈》中拟将原因“扣苏之乱”土地被充公的格生南木尔甲、头人泽汪勒尔巫的土地归还。理由是他们“抗匪得力”。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松潘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09第6页。
[2]阿坝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阿坝县志[Z].北京:民族出版社,1993.
[3]庄学本.羌绒考察记[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7.
[4]马尔康县志编纂委员会编.马尔康县志[Z].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6.
[5]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九册)[Z].
[6]四川省第十六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呈(专一字第80号)[A]//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10.
[7]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战史编辑委员会编.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史[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9.
[8]四川省第十六区夷族分布各县种类人口壮丁枪支数目查报表[Z].
[9]索观赢为请发械弹给谢专员的呈[A]//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Z].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08.
[10]阿坝州档案馆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Z].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09.
[11]四川省第十六行政督察专员为打击回窜赤匪给索观赢指令[A]//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Z].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09.
[12]索观赢给四川省政府的呈(民国二十五年一月二十五日)[A]//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Z].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08.
[13]王文凯前往黑水一带慰劳情形的报告[A]//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Z].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08.
[14]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五期)[Z].
[15]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期)[Z].
[16]陈学志,范永刚.红军长征过阿坝革命遗迹荟萃[M].成都: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2007.
[17]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二期)[Z].
[18]索观赢给十六专署的呈(民国二十五年十二月六日)[A]//阿坝州所藏第十六行署档案[Z].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10.
[19]蒋介石.告川康陕甘宁青各界民众书[A]//阿坝州档案馆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Z].全宗:8.目录:2.案卷号:591.
[20]白弯.华尔登.嘉绒藏族历史明镜[M].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2009.
[21]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目前战略方针的补充决定(一九三五年八月二十日政治局通过毛儿盖会议)[A]//中央档案馆编.红军长征档案史料选编[Z].
[22]中央关于一、四方面军会合后的政治形势与任务的决议(一九三五年八月五日中央政治局会议通过,沙窝会议)[A]//中央档案馆编.红军长征档案史料选编[Z].
[23]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期)[Z].
[24]格勒得沙革命党章程(一九三六年一月一日)[A]//阿坝州委党史研究室,阿坝州地方志办公室编.阿坝州志之红军长征在阿坝[M].
[25]都淦.四川藏区土司制度概述[J].西藏研究,1981年创刊号.
[26]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一期)[Z].
[27]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二期)[Z].
①“格勒得沙”系藏族嘉绒语的汉译。“格勒”是嘉绒地区藏民的自称。“得沙”,意为百姓、民众。见阿坝州委党史研究室阿坝州地方志办公室编《阿坝州志之红军长征在阿坝》,四川大学出版社,2007年1月第1版,第142页。
②“波巴”又叫“博巴”、“博巴依得瓦”,藏语译音,意为“藏族人民”。郭卿友编著《民国藏事通鉴》,中国藏学出版社,2008年10月第1版,第157页。
③国民党政府同川西北藏羌民族土司(官)矛盾错综复杂,冲突时有发生。最为典型的是1931年2月开始至12月的川军第28军邓锡侯部三次进攻黑水的藏族基郎头人贡让、麻窝头人苏永和、根基头人仁真南木耳甲父子惨败的事件。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志.民族志》,第755页至757页。
⑤红军在康区同藏族土司、寺院建立互助关系,德格土司、孔萨土司担任了波巴人民共和国主席、副主席。见中共四川省委党史工作委员会编《红军长征在四川》,四川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6年第1版,第361页至362页。
⑥苏永和(1909-1981),藏名夺尔吉巴让。
⑦中共阿坝州委党史工作委员会办公室编《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期,第28页。据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黑水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黑水县志》(民族出版社,1993年8月第1版),第628页记载,由于苏永和等土官阻击,红军行程艰难,伤亡很大,因伤残、体弱、年少流落黑水的红军人员多遭杀害。蒋介石鉴于苏永和抗击红军有功,特奖“三等云麾勋章”一枚。
⑧华尔功臣烈(1915——1966),全名为麦桑.华尔功臣烈饶布登,藏族,为麦颡第十五世大土官。
⑨阿坝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阿坝县志》,第9页、第10页,第30页至31页、第207页。目前所见论著多认为率队阻击红军者是杨俊扎西,但《阿坝县志》第112页、第662页记载,1932年杨俊扎西已经传位于华尔功臣烈,因此1935年夏天堵截红军者应为华尔功臣烈。言堵截红军者为杨俊扎西的论著未考订麦颡部落的变化,故笔者认为详考麦颡部落变化并为杨俊扎西、华尔功臣烈立传的《阿坝县志》较为可信。
13参见《四川省政府训令》(秘字1567号)所附索观赢呈文。阿坝州档案馆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8目录:1卷号:1008第24页。
14据《马尔康县志》第643页至644页记载:1936年5月国民政府补助索观赢救济款1200元,1938年委他为清乡总指挥,1940年委他为川康绥靖公署少将参军,1949年他被圈定为“国大代表”。索观赢后来的政治态度发生了变化,1951年8月索观赢率众迎接人民解放军,实现了四土的和平解放。建国后,索观赢参加了人民政协的工作并任阿坝州副州长等职,他拒绝了国民党以其曾“围追堵截红军”之由要他参加四土叛乱的威胁,他劝降了叛乱的苏永和。1956年他携眷赴藏朝觐,拒绝达赖集团拉拢,不辞而别返回四川。达赖集团叛逃后他积极发文声讨。“文革”时索观赢被红卫兵批斗,身心受到伤害,1967年他因患脑溢血去世。1979年9月,阿坝州人民政府为其平反昭雪,并补开追悼会。
15这个表并不完整。据《四川省第十六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为请补奖云昌大土官的呈》言,云昌大土官荣德清曾参加阻击红军并为国民党中央军办理粮秣。阿坝州档案馆所藏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10,第32页。
16据阿坝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阿坝县志》第9页“大事记”,第30页“专题记述”,第207页“主要战事”均记载了1935年夏天率队堵截红军者为杨俊扎西之子华尔功臣烈。
17佘泽贻:《中国土司制度》,正中书局,民国三十三年十一月初版,第154页。马大正主编:《民国边政史料汇编》第28册,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09版,第247页所载《松潘社会调查》也言:“总计松潘生熟番有枪支不下二万支,战斗力甚强,此次与我军协剿赤匪,异常得力。”1937年5月14日,四川省政府根据《四川省第十六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呈》(专一字第80号),对川西北剿共有功的土司(官)进行了奖励。受奖的土司(官)共15名(不含补奖的荣德清)。奖品是奖章、奖状及川产花缎、巴缎、茶叶等服用物品,按等级、功劳大小不同而有一定的差别。见《四川省政府给协剿有功者颁布奖章荣衔的指令》(二十六年民字第13186号)及《赏赐夷人奖状暨各种服用物品分量表》,载阿坝州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10,第36页、第37页。
18本表是笔者在保留原表内容的基础上对各部落人口、壮丁、枪支数进行了合并。原表见阿坝州档案馆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17,第93页至97页。
19■猓,吐谷浑苗裔。这里的?猓指小黑水地区部落。见《四川陆军测量局考查记》,载马大正主编《民国边政史料汇编》第28册,第376页。
20原长官司为安登榜,安登榜被免职后,继任者率部参加“围剿”红军。表中将呷竹寺填报为“西番”有误,呷竹寺长官司为羌族土司。
21这8个部落参加了1935年8月24日,十二部落在草地阻击红军的行动。《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六期,第6页。
22龙坝头人俄斯密;上中下三安曲各土官;若尔盖、唐克、嘎机卡部落;求吉、黄寨、阿西、芶洼(谷尔坝)、巴西与上下包座;七寨土官常昭(渣)、大寨土官王道生;下瀼口;理县杂谷屯、甘堡屯、上下孟董屯、九子屯,均参加了阻击红军的行动。请分别参见:1、《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期,第8页至第9页;2、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10第50页;3、《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六期,第6页;4、《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六期,第4页;5、《松潘县县政府防御赤匪会议记录》,见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松潘档案。全宗号:5目录号:4案卷号:484第135页;6、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10第50页;7、陈学志范永刚编《红军长征过阿坝革命遗迹荟萃》(四川科技出版社2007年12月第1版)第261页至262页。
23索观澐为汶川瓦寺第23世土司索代庚(索代兴之弟)之子。据民国祝世德等纂修,民国三十三年(1944)铅印本,四川《汶川县志.卷六》第165页至166页记载:民国二十四年(1935),“匪窜川边”,索观澐“奉命督修各处关隘,工未竣,匪已突破理茂防线,遂同友军与之激战弥月,旋赴省谒见委座,备蒙嘉慰。”
24陈学志范永刚编《红军长征过阿坝革命遗迹荟萃》第240页、《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五期,第6页、第7页记载了何土司与索(观澐)土司土骑兵在土门战役中被红四方面军击败的情况。
25乌木树、茨木林、慈坝、麦杂、毛而盖参加对红军作战情况,见《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期,第6页、第30页、第31页。商巴(山巴)、寒盼、祈命(七命)土官均被松潘县政府编为区团长,参加对红军作战。编区团长情况见邓锡侯编《松理懋茂汶屯区屯政纪要》第58至59页。参加阻击红军情况见阿坝州档案馆所藏十六行署档案:《松潘县县政府防御赤匪会议记录》,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37第36页。三舍参加对红军作战情况见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松潘档案《三舍等处侦查情况报告》,全宗号5目录号4案卷号144第233页。
26绰斯甲、河西屯、河东屯、别思满屯对红军的作战情况见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10第50页。额克什土司,即沃日土司杨春普,为国民政府之屯殖及特遣队队长(邓锡侯编《松理懋茂汶屯区屯政纪要》,第49页),红军进入懋功前夕又被任命为“铲共义勇队”第二大队长(《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二期,第6页)。
27参加堵截红军行动的有12个部落:多玛(独玛)、班佑、唐克(个)、嫩洼、阿西、热尔、热当坝、幕、辖曼(米)、若尔盖、俄、嘎机卡。《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六期,第6页。
28据史料记载:安登榜出身于白草羌族土司世家,1933年11月袭任呷竹寺长官司职务,1934年初被任命为松潘第六区区长。安登榜不满松潘县府在叠溪大地震后救灾不力,反以种种名目向灾民派捐派款。他拒交款项,被松潘县报屯殖署免职缉拿(《四川松理懋茂汶屯殖督办署为罢黜安登榜的指令》(政字第二三三号载阿坝州档案馆藏松潘档案,全宗号:5目录号:3案卷号:425第47页)。安登榜在躲避途中参加了刚入川西北的红四方面军,被任命为番民游击队大队长。他积极为红军筹粮并做了大量民族工作。1935年8月安登榜在毛儿盖索花寺附近筹粮时与10名红军士兵一起被土匪杀害(《红军长征在四川》,第346页)。
29参见理番县长李守白在《理番县县政府为报抗击赤匪情形的呈》(第一百九十三号),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第十六行署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08,第7页。
30 1936年7月红军第二、四方面军北上。红四方面军一部再次路过黑水扎窝去草地。鉴于红军秋毫无犯的军纪及红军的友好宣传,小黑水土官俄洛孝下令土兵不准阻击,让红军过境。这是川西北土官对红军为数不多的一次友好表示。《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期,第15页。
32国民党统治川西北时除茂县、汶川设县、区、乡政权外,其他地区国民政府县区乡政权、土屯制度、土司制度同时存在。根旺主编《四川藏区社会变迁史》(民族出版社,2008年9月第1版)第8页也指出:“民国时期推行的县区乡保甲制仅限于汶川茂县及理县、小金、金川县部分地区,主要在汉藏、汉羌杂居区域,其它大部分地区通过土司、土官、头人、守备进行管理。”
33邓锡侯在《松理懋茂汶屯区屯政纪要》第57页言:“以夷制夷”的土屯制度使“夷民受封建制度束缚,生活沦于牛马,智慧锢蔽,进化无从。”对此,他在该书第60页计划:“嗣拟将现有土司、守备等名义一律废除,财政两权悉集县府,而于屯土酋长酌授官阶,仍加优礼。”他慨叹:此计划因“剿赤军兴未及实施。”
34分到土地后除党坝格尔威村播种收获一季外,其他地区农民不敢耕种分到的土地。原因一是怕土司回来报复,二是粮种奇缺。因此造成了相当部分土地荒芜。《阿坝州党史研究资料》第十期,第24页。
35理番县长李守白在《理番县县政府为拨还田产给专署呈》中拟将原因“扣苏之乱”土地被充公的格生南木尔甲、头人泽汪勒尔巫的土地归还。理由是他们“抗匪得力”。阿坝州档案馆所藏民国松潘档案,全宗号:8目录号:1案卷号:1009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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