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艺术"生产者"以自己的"署名"标记作品的完工和产生,这一司空见惯的艺术生产行为在热贡唐卡画师群体中逐渐显现,同时预示着唐卡由宗教圣物向艺术品、商品的转变,画师由无我的隐遁转向对名望的追求。热贡唐卡的"署名"现象离不开消费者的需求以及画师对于品牌的塑造,这其中又包括画师对自身风格体系的维护,以及通过劳动分工等方式对经济效益的追逐。唐卡"署名"这一现代性的商业化行为与唐卡市场以及宗教信仰发生的互动值得我们反思,即名望作用下,画师群体经济效益分配的不均衡以及商业发展和宗教信仰之间的矛盾。
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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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由于当地画师从小受藏文教育,因此其书写能力限于藏文,但是现在的学校教育为汉文、藏文并行。
(2)据笔者的考察,画师署名多在唐卡背面,对于较大幅的唐卡,也有画师在画面下方空白处以及画面外的白色边框内署名。
(3)在热贡,大多数画师的日常经营还是通过接订单或者自产自销为主,因此大多数画师也都兼具“商人”的功能。营造神圣画境的画师们又比较排斥“商人”称谓,但是画师的生计与声名鹊起又离不开商业化的操作。这种矛盾的来源其实是画师身份从“造神者”——“艺术家、商人”的多种身份附加与转变过程中,凸显的神圣化与世俗性的交替与隔阂。而艺术家与商人的关系本身就很难权衡和一,即使是两者身份附于一人。“艺术商人不仅在买卖这一点上对艺术家是有用的,而且还可以为艺术家带来声誉……,但是艺术家与商人之间的不信任感仍然不能完全消除,谁都不能原谅对方所起的作用。艺术家对商人总是把他的作品看成商品总是耿耿于怀,而商人总会以某种资产阶级的优越感而看不起艺术家”。见(匈)阿诺德·豪'艺术社会学》,居延安编译,学林出版社,1987.08:179。
(4)据笔者对画师WMCR的访谈,热贡民族文化宫。
(5)据笔者对画师HG的访谈,年都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