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百咏》的祥瑞书写及其成因——兼及武周天命建构中的文学创作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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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李峤百咏》作为初唐五律定型过程中的范式,在对象选取、意象用典和意境营造中带有明显的注重祥瑞的特点。这与当时的宫廷咏物诗风以及李峤的官职和写作经验有关,同时也与当时的政治需求及李峤的政治立场存在内在的联系。因为武后以女身称帝,尤其需要藉助祥瑞表征来凸显自身的天命之应,而李峤以诗歌的形式参与武后的天命建构与祥瑞宣传。
As a model of five rhythms in the early Tang Dynasty,Li Qiao's Hundred Poems lays emphasis on auspicious sign in selecting creative objects,image,allusion and artistic conceptions. This may be related to the palace poems' style,and Li Qiao's official position and writing experience. At the same time,there is an inner connection with the political demands and Li Qiao's political positions. Because Queen Wu proclaimed herself empress as a woman,establishing the Wu Zhou regime especially needs to use auspicious sigsn to highlight Empress Wu's destiny. Li Qiao participated in Queen Wu's constructing of Destiny and disseminating auspicious signs.
As a model of five rhythms in the early Tang Dynasty,Li Qiao's Hundred Poems lays emphasis on auspicious sign in selecting creative objects,image,allusion and artistic conceptions. This may be related to the palace poems' style,and Li Qiao's official position and writing experience. At the same time,there is an inner connection with the political demands and Li Qiao's political positions. Because Queen Wu proclaimed herself empress as a woman,establishing the Wu Zhou regime especially needs to use auspicious sigsn to highlight Empress Wu's destiny. Li Qiao participated in Queen Wu's constructing of Destiny and disseminating auspicious signs.
引文
[1]葛晓音.创作范式的提倡和初盛诗的普及——从《李峤百咏》谈起[J].文学遗产,1995(6).
[2]王弼.老子注[M]∥诸子集成(三).上海:上海书店,1986.
[3]王先慎.韩非子集解[M]∥诸子集成(五).上海:上海书店,1986.
[4]段玉裁.说文解字注[M]∥说文解字四种.北京:中华书局,1998.
[5]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
[6]王嘉.拾遗记[M].北京:中华书局,2015.
[7]高诱.淮南子注[M]∥诸子集成(七).上海:上海书店,1986.
[8]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9]刘敬叔.异苑[M].北京:中华书局,1996.
[10]刘日句,等.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11]徐定祥.李峤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
[12]陈铁民.论律诗定型于初唐诸学士[J].文学遗产.2000(1).
[13]张说.唐昭容上官氏文集序[M]∥全唐文(三).北京:中华书局,1983.
[14]徐定祥.论李峤及其诗歌[J].江淮论坛,1992(6).
[15]艺文类聚[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16]周易正义[M]∥阮元.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1980.
[17]周礼注疏[M]∥阮元.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1980.
[18]孙英刚.神文时代——谶纬、术数与中古政治研究[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
[19]宋祁,欧阳修,等.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20]司马光.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56.
[21]李俊.初唐时期的祥瑞与雅颂文学[J].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报,2005(5).
[22]班固.白虎通德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
(1)《李峤百咏》在《全唐诗》中有收录,其类别顺序是乾象、坤仪、居处、服玩、文物、武器、音乐、玉帛、芳草、嘉树、灵禽、祥兽,徐定祥作的《李峤诗注》,对于这120首咏物诗,以《全唐诗》为底本,参照了多个本子进行校勘,故这120篇咏物诗基本上也是依照《全唐诗》的编排顺序。但是,上海古籍出版社的《海外珍藏善本丛刊》中收录的《日藏古抄李峤咏物诗注》中,其目录分为上下编,且类别顺序与《全唐诗》存在差异,上编为乾象、坤仪、芳草、嘉树、灵禽、祥兽6部;下编为居处、服玩、文物、武器、音乐、玉帛6部。另外,中华基本古籍库收录的《李峤百咏》,采用的是日本宽正至文化间本,也是分为上下两卷,并且,其类别顺序与《日藏古抄李峤咏物诗注》完全一致。而“李峤‘杂咏’、白居易的新乐府和李翰的‘蒙求’,在日本被列为平安时代(794-1192)传入的中国三大幼学启蒙书”,由此推知,现存的日版目录顺序,似乎要更接近《百咏》的原貌,也就是说上下卷的编排方式及顺序,似乎更能体现李峤最初的创作意旨。从整齐有序的分类和编撰情况来看,《李峤百咏》不同于一般的唐人诗集。很有可能,李峤是先确定好类别,再有意地逐首创作结撰成集的,在其创作之初即带有明确的目的性。
(1)本文引用的李峤诗皆引自徐定祥注《李峤诗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后面相关内容不再另行注释。
(2)另,《后汉书·五行志》写道:“济阴、东郡、济北、平原河水清。襄楷上言:‘河者诸侯之象,清者阳明之征,岂独诸侯有规京都计邪?’其明年,宫车晏驾,征解犊亭侯为汉嗣,即尊位,是为孝灵皇帝。”认为“河水清”为灾异之征。可见,对于“河水清”这一现象,存在休、咎两种解释。
(1)苏林曰:能音台。见《汉书》卷26《天文志》注释,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1 275页。
(1)现存最早抄本为嵯峨天皇(809-823在位)宸翰本,存诗21首。参见李峤撰、张庭芳注、胡志昂编《日藏古抄李峤咏物诗注》前言部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2页。
(2)祥瑞典故相当一部分出自卜筮之书或纬书,原著今多不存,只能依托类书参见局部内容。
(1)《全唐诗》卷63录其诗19首,其中《守岁》两首、《咏桃》《咏李》《咏弓》《咏琵琶》共6首,《初学记》均作唐太宗诗,故这6首诗姑且存疑。
(2)《尚书·牧誓》:“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孔氏传曰:“索,尽也。喻妇人知外事,雌代雄鸣则家尽,妇夺夫政则国亡。”见《尚书正义》卷11,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183页。
(1)《天地瑞祥志》写道,“《瑞应图》曰:‘庆山者,王志德茂则生也。’”
(2)耆阇崛山,“地在今印度比哈尔邦邦底赖雅附近。因山顶似鹫,山中多鹫,故又称灵鹫山、鹫头、鹫峰等。据传,释迦牟尼曾在此居住和说法多年。西元四世纪初,中国高僧法显曾至此”。《为留守作贺崛山表》注释3,见《张说集校注》,中华书局2013年版,第1 172页。
[2]王弼.老子注[M]∥诸子集成(三).上海:上海书店,1986.
[3]王先慎.韩非子集解[M]∥诸子集成(五).上海:上海书店,1986.
[4]段玉裁.说文解字注[M]∥说文解字四种.北京:中华书局,1998.
[5]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
[6]王嘉.拾遗记[M].北京:中华书局,2015.
[7]高诱.淮南子注[M]∥诸子集成(七).上海:上海书店,1986.
[8]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9]刘敬叔.异苑[M].北京:中华书局,1996.
[10]刘日句,等.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11]徐定祥.李峤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
[12]陈铁民.论律诗定型于初唐诸学士[J].文学遗产.2000(1).
[13]张说.唐昭容上官氏文集序[M]∥全唐文(三).北京:中华书局,1983.
[14]徐定祥.论李峤及其诗歌[J].江淮论坛,1992(6).
[15]艺文类聚[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16]周易正义[M]∥阮元.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1980.
[17]周礼注疏[M]∥阮元.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1980.
[18]孙英刚.神文时代——谶纬、术数与中古政治研究[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
[19]宋祁,欧阳修,等.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20]司马光.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56.
[21]李俊.初唐时期的祥瑞与雅颂文学[J].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报,2005(5).
[22]班固.白虎通德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
(1)《李峤百咏》在《全唐诗》中有收录,其类别顺序是乾象、坤仪、居处、服玩、文物、武器、音乐、玉帛、芳草、嘉树、灵禽、祥兽,徐定祥作的《李峤诗注》,对于这120首咏物诗,以《全唐诗》为底本,参照了多个本子进行校勘,故这120篇咏物诗基本上也是依照《全唐诗》的编排顺序。但是,上海古籍出版社的《海外珍藏善本丛刊》中收录的《日藏古抄李峤咏物诗注》中,其目录分为上下编,且类别顺序与《全唐诗》存在差异,上编为乾象、坤仪、芳草、嘉树、灵禽、祥兽6部;下编为居处、服玩、文物、武器、音乐、玉帛6部。另外,中华基本古籍库收录的《李峤百咏》,采用的是日本宽正至文化间本,也是分为上下两卷,并且,其类别顺序与《日藏古抄李峤咏物诗注》完全一致。而“李峤‘杂咏’、白居易的新乐府和李翰的‘蒙求’,在日本被列为平安时代(794-1192)传入的中国三大幼学启蒙书”,由此推知,现存的日版目录顺序,似乎要更接近《百咏》的原貌,也就是说上下卷的编排方式及顺序,似乎更能体现李峤最初的创作意旨。从整齐有序的分类和编撰情况来看,《李峤百咏》不同于一般的唐人诗集。很有可能,李峤是先确定好类别,再有意地逐首创作结撰成集的,在其创作之初即带有明确的目的性。
(1)本文引用的李峤诗皆引自徐定祥注《李峤诗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后面相关内容不再另行注释。
(2)另,《后汉书·五行志》写道:“济阴、东郡、济北、平原河水清。襄楷上言:‘河者诸侯之象,清者阳明之征,岂独诸侯有规京都计邪?’其明年,宫车晏驾,征解犊亭侯为汉嗣,即尊位,是为孝灵皇帝。”认为“河水清”为灾异之征。可见,对于“河水清”这一现象,存在休、咎两种解释。
(1)苏林曰:能音台。见《汉书》卷26《天文志》注释,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1 275页。
(1)现存最早抄本为嵯峨天皇(809-823在位)宸翰本,存诗21首。参见李峤撰、张庭芳注、胡志昂编《日藏古抄李峤咏物诗注》前言部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2页。
(2)祥瑞典故相当一部分出自卜筮之书或纬书,原著今多不存,只能依托类书参见局部内容。
(1)《全唐诗》卷63录其诗19首,其中《守岁》两首、《咏桃》《咏李》《咏弓》《咏琵琶》共6首,《初学记》均作唐太宗诗,故这6首诗姑且存疑。
(2)《尚书·牧誓》:“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孔氏传曰:“索,尽也。喻妇人知外事,雌代雄鸣则家尽,妇夺夫政则国亡。”见《尚书正义》卷11,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183页。
(1)《天地瑞祥志》写道,“《瑞应图》曰:‘庆山者,王志德茂则生也。’”
(2)耆阇崛山,“地在今印度比哈尔邦邦底赖雅附近。因山顶似鹫,山中多鹫,故又称灵鹫山、鹫头、鹫峰等。据传,释迦牟尼曾在此居住和说法多年。西元四世纪初,中国高僧法显曾至此”。《为留守作贺崛山表》注释3,见《张说集校注》,中华书局2013年版,第1 1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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