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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庙“庙产兴学”与文化权力的转移——1928—1932年河北省长垣县孔庙祭田纠葛案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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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文篇名:The Policy of “Using the Temple Property for Schools” Related to the Confucian Temple and the Transfer of the Cultural Power
  • 作者:李先明
  • 英文作者:Li Xianming;
  • 关键词:孔庙祭田 ; 庙产兴学 ; 衍圣公府 ; 文化权力
  • 中文刊名:JDSY
  • 英文刊名:Modern Chinese History Studies
  • 机构:曲阜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 出版日期:2019-03-15
  • 出版单位:近代史研究
  • 年:2019
  • 期:No.230
  • 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历代孔府档案文献集成与研究及全文数据库”(13ZD108)暨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孔府档案》所见孔府与清代社会变动研究”(18BZS131)的阶段性成果
  • 语种:中文;
  • 页:JDSY201902006
  • 页数:15
  • CN:02
  • ISSN:11-1215/K
  • 分类号:82-95+162
摘要
1928—1932年,为争夺河北省长垣县孔庙祭田课租的支配权以及主祭学录的控制权,校董孔繁瑞、学录孔祥茂等在垣之孔氏族人相互呈控,缠讼不休。在此过程中,除河北省民政厅官员的态度稍显"暧昧"之外,长垣县教育局、县政府、北平大学区教育行政院等官方机构都明显偏袒孔繁瑞一方,力主孔庙"改制",支持祭田兴学和学录改选。为了维系自身的权益,与孔庙命运息息相关的衍圣公府则力图坚守"旧制",并极力辩解和诉争,但最终不得不接受地方公权力的制度安排。长垣县孔庙祭田纠葛案,凸显了1930年代前后"庙产兴学"纷争中在垣之孔氏族人、地方政府、衍圣公府之间的复杂关系,以及孔庙"旧制"所维系的原有文化、权力秩序渐次为地方政府确立的新的文化、权力秩序所取代的复杂轨迹。
        In 1928—1932,in order to compete for the power to control the rental income from the land owned by the Confucian Temple and to appoint the head of the school funded from the Confucian Temple in Changyuan County,Hebei Province,the members of the Kong Lineage in the Changyuan County such as the board member of the school Kong Fanrui and the head of the school Kong Xiangmao had prolonged legal suits to fight with each other. In this process,except for the officials from the Bureau of Civic Affairs of the Hebei provincial government,who held a relatively ambiguous attitude to this dispute,all the other officials from the county and regional government apparently supported Kong Fanrui to "reform"the Confucian Temple so as to have more power regarding how to use the land income to fund the school and the choice of head of the school. In order to protect its benefit,nevertheless,the main organ of the Kong Lineage in Shandong insisted in the traditional institution and endeavored to fight with the other party,but it finally had to accept the arrangement of the local officials. This case illustrates the complex relationship among members of the Kong Lineage in Changyuan,the local government and the main organ of the Kong Lineage,as well as the complicated trajectory in which the original culture and power structure embedded in the traditional institution of the Confucian Temple were gradually replaced by the new order established by the local government.
引文
(1)徐跃:《清末四川庙产兴学及由此产生的僧俗纠纷》,《近代史研究》2008年第5期,第73页。
    (2)孔庙或曰孔子庙,原是孔子后裔或国家政权主祀孔子及儒家代表人物的礼仪性庙宇建筑,在历代王朝更替中又被称作宣尼庙、夫子庙、至圣庙、圣庙、先师庙、文宣王庙等。孔庙是奉祀孔子庙宇的通称,其实按其形制可分为五类:一是在国立各级学校建造的奉祀孔子的庙宇;二是在孔子故里建造的阙里孔子本庙;三是在孔子活动纪念地或纯粹为了纪念孔子建造的庙宇;四是在书院建造的奉祀孔子的庙宇;五是散居全国各地的孔子后裔建造的奉祀家庙。参见孔祥林《世界孔子庙研究》上,中央编译出版社2011年版,“前言”,第3页。
    (3)1912年2月底,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内务部、教育部通令各省,“查民国通例,现在尚未颁布,在未颁以前,文庙应暂时照旧致祭”(《丁祭除去拜跪》,《申报》1912年3月5日,第7版)。1913年11月26日,袁世凯以正式大总统名义,指令孔庙“祀典均仍其旧”(《大总统令》,《政府公报》第563号,1913年11月27日,第1页)。继袁世凯之后,冯国璋、徐世昌等其他北洋政魁大体沿袭了袁世凯政府的国家祀孔政策(转引自李俊领《中国近代国家祭祀的历史考察》,硕士学位论文,山东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发展学院,2005年,第64—80页)。
    (4)刘之常:《各省县文庙利用方略》,《福建教育周刊》第45期,1929年10月21日,第17页;《主祭孔祥茂为速惩孔繁瑞或设法制止以维祀典事致长垣县长呈及报载河北省政府未准指令》(1929年1月17日),孔府档案馆藏,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4-0001。以下所引孔府档案,均藏于孔府档案馆,藏所不再一一注明。
    (5)孔府是孔子嫡长子孙的府第。自1055年(宋至和二年),孔子第四十六代孙孔宗愿被封为“衍圣公”后,孔府也被称为“衍圣公府”。鉴于本文所用档案中的往复案文皆用“衍圣公府”这一称谓,故文中一律采用“衍圣公府”。
    (6)学术界有关孔庙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考察帝制时代孔庙的历史沿革、建筑装饰、祀孔典制、从祀制度、庙学体例等方面,而对于民国年间孔庙命运遭际的研究则处于起步阶段,其中,唐仕春《“尊崇圣道”与“修明市政”之争——以1919年广府学宫事件为中心》(《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青年学术论坛》2002年卷),庞毅《晚清民初长沙官方祭祀初探(1840—1927)》(硕士学位论文,湖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2013年),柯必德《天堂与现代性之间:建设苏州1895—1937)》(何方昱译,上海辞书出版社2014年版),张国鹏《新学人与旧文化:民初嘉兴拆毁文庙之探析》(《历史教学问题》2017年第3期),张国鹏、李永胜《旧庙新命:民国北京政府时期文庙的时代承载——以上海文庙为中心》(《城市史研究》2017年第39辑)等著述均涉及孔庙在民国年间的处境及其折射出的社会文化变迁等方面的情况,与本文研究最可类比,但上述所有研究成果均未涉及孔庙庙产兴学过程中衍圣公府和散居在全国各地的孔氏族人的面相,同时,对地方政府之态度和反应的关注亦明显不够,正是这些研究不足或问题的存在,构成了本文研究的逻辑起点。
    (7)本文所研究的长垣县学堂岗、板邱集两处孔庙,属于当地民众为纪念孔子在此活动而建造的。它既具有奉祀家庙的性质,同时又因“政府额设春秋两祭”而肩负着国家祀典的功能。据记载,在帝制时代,“每年春秋,敝邑县长遵奉祀典旧章……办理祀典,晋谒主祭外,有敝邑圣裔充为学录,另备猪羊祭品等物,亦崇圣奉祀。每逢朔望,学录率多依然备办家祭”。参见《校董孔繁瑞为孔祥茂妄控蒙混并请免传事致教育局长李兰生及县政府批+学录孔祥茂为孔繁瑞冒提祭田租款扩充学务事致长垣县长禀及县政府批、孔繁瑞、单法林批》,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5-0001;《孔村里里长、文庙首事吉华峰等为承保孔繁瑞接充学录事致衍圣公(孔德成)禀》(1920年4月),孔府档案,J001-008036-0012-0001。
    (8)《文庙改学》,《萃新报》1904年第1期,“本国纪事”,第3页。
    (9)《孔传诗等人为请速移文到江苏程都督、北洋袁大总统处将四项学田永远定案事致衍圣公报告》,孔府档案,J001-008004-0002-0001。
    (10)《商河县族末孔宪梓等为请训令省长会同彻查劝学员长任镜涵毁污圣庙目无先师事致衍圣公禀》(1921年10月8日),孔府档案,J001-008005-0012-0001。
    (11)仅就孔府档案来看,从1912年民国肇造到1927年南京国民政府成立,至少有隶属于山东、河南、河北等省份的25个县市区的孔庙受到侵扰和损毁。而在这25处孔庙中,至少有20处属于庙学合一的文庙。详情参见《各地孔庙被占用作践请求保护》(一)(二),孔府档案,J001-008004、008005。
    (12)转引自张喜兵、赵海云、唐香利《长垣县志(1986—2003)》,中州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743页。
    (13)《长垣县士绅孙庭瑞等为希分别保护祭田与学录孔祥茂事致衍圣公函》(1931年12月8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2-0001;《议案:(乙)本厅厅务会议各科处提案:提议据长垣等县人呈长垣县呈准另派正绅及圣裔保管孔庙一案公恳饬县停止进行等情究应如何办理请公决案》,《河北民政刊要》1932年第4期,第43页。
    (14)《孔繁瑞为孔繁松朦胧宗主盗窃世职事致衍圣公呈》(1928年9月19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2-0001。
    (15)《衍圣公孔令贻为请查照七品执事孔庆禄违章灭祭等情并见覆事致直隶长垣县知事移》(1916年5月6日),孔府档案,J001-008036-0007-0001。
    (16)《恩生孔繁瑞为求备文行县究治巡兵孔祥霙违章废祭事致衍圣公孔德成禀》(1920年9月24日),孔府档案,J001-008036-0014-0001。
    (17)《族长孔宪文等为恳查明主祭孔繁瑞诈财惑众吞款事致衍圣公禀》(1923年6月11日),孔府档案,J001-008005-0027-0001。
    (18)事实上,后来长垣县孔庙祭田兴学纠葛一案的发生和演进都能从这三起呈控案件中找到端倪。
    (19)《废止春秋祀孔旧典》,《申报》,1928年2月22日,第3张第10版。
    (20)《主祭孔祥茂为速惩孔繁瑞或设法制止以维祀典事致长垣县长呈及报载河北省政府未准指令》(1929年1月17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4-0001;刘之常:《各省县文庙利用方略》,《福建教育周刊》第45期,1929年10月21日,第17页。
    (21)《主祭孔祥茂为速惩孔繁瑞或设法制止以维祀典事致长垣县长呈及报载河北省政府未准指令》(1929年1月17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4-0001;《河北省民政厅为复长垣县两处圣庙地亩处分一案情形事致衍圣公函》(1929年2月19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4-0001;《长垣县学录孔祥茂为孔祥阁勾结多人投票另委学录主祭事致衍圣公函》(1932年6月),孔府档案,J002-008313-0009-0001。
    (22)《主祭孔祥茂为速惩孔繁瑞或设法制止以维祀典事致长垣县长呈及报载河北省政府未准指令》(1929年1月17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4-0001。
    (23)《长垣县族人孔繁松等为乞减收印费事致衍圣公函》(1928年8月19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1-0001。
    (24)《学录孔祥茂为孔祥阁勾结多人投票另委学录主祭事致衍圣公函》(1932年6月),孔府档案,J002-008313-0009-0001。
    (25)《衍圣公府为移札仰孔祥茂敬谨主祭事致直隶长垣县政府移》(1928年10月14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3-0001。
    (26)《孔祥茂为抵制孔繁瑞与现任奉祀孔令旺冒提祭田租款并捏情搪塞事致衍圣公禀》(1928年11月),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3-0002。
    (27)长垣县圣庙祭田课租系遵衍圣公府规定之章程,“比如三十年之课租,当二十九年秋季出课;二十九年之课租,当二十八年秋季出课。其中间有于承课时交纳一半者,惟察其殷实无错者方准拖欠,余类推”。参见《长垣县民国二十九年四柱清单》,孔府档案,J004-008790-0013-0001。
    (28)《校董孔繁瑞为孔祥茂妄控蒙混并请免传事致教育局长李兰生及县政府批+学录孔祥茂为孔繁瑞冒提祭田租款扩充学务事致长垣县长禀及县政府批、孔繁瑞、单法林批》,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5-0001。
    (29)《校董孔繁瑞为孔祥茂妄控蒙混并请免传事致教育局长李兰生及县政府批+学录孔祥茂为孔繁瑞冒提祭田租款扩充学务事致长垣县长禀及县政府批、孔繁瑞、单法林批》,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5-0001。
    (30)《孔祥茂为抵制孔繁瑞与现任奉祀孔令旺冒提祭田租款并捏情搪塞事致衍圣公禀》(1928年11月),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3-0002。
    (31)《校董孔繁瑞为孔祥茂妄控蒙混并请免传事致教育局长李兰生及县政府批+学录孔祥茂为孔繁瑞冒提祭田租款扩充学务事致长垣县长禀及县政府批、孔繁瑞、单法林批》,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5-0001。
    (32)清末民国以来,“庙产兴学”一般是按照“以公济公”“化无益为有益”的政策方针进行的,也就是说“庙产兴学”针对的产业主要是类似“学田”这样的公产,而非为个人产权所有的私产。就孔庙祭田而言,如果孔庙祭田“纯属孔氏私产”的事实不能成立的话,那么地方兴学提拨孔庙祭田的课租收入就具有不言自明的正当性了;反之,就不能任由地方政府任命的学董或校董“处分”了。由此,我们就不难理解孔庙祭田“是否纯属孔氏私产,抑系公产”的问题何以会成为纠葛双方争论的焦点了。
    (33)《河北省民政厅为复长垣县两处圣庙地亩处分一案情形事致衍圣公函》(1929年2月19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4-0001。
    (34)《主祭孔祥茂为速惩孔繁瑞或设法制止以维祀典事致长垣县长呈及报载河北省政府未准指令》(1929年1月17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4-0001。
    (35)《北平大学区教育行政院训令:第五六五号(1929年8月29日)》,《北平大学区教育旬刊》1929年第5期,第15页。
    (36)《河北省民政厅为复长垣县两处圣庙地亩处分一案情形事致衍圣公函》(1929年2月19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4-0001。
    (37)《河北省民政厅为长垣县撤销原案及请查核祭田基金及学田收益两项拟议办法并见复事致衍圣公函》(1932年4月11日),孔府档案,J002-008313-0002-0001。
    (38)《河北省民政厅为长垣县撤销原案及请查核祭田基金及学田收益两项拟议办法并见复事致衍圣公函》(1932年4月11日),孔府档案,J002-008313-0002-0001。
    (39)《河北省民政厅为长垣县撤销原案及请查核祭田基金及学田收益两项拟议办法并见复事致衍圣公函》(1932年4月11日),孔府档案,J002-008313-0002-0001。
    (40)《河北省民政厅为复长垣县两处圣庙地亩处分一案情形事致衍圣公函》(1929年2月19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4-0001。
    (41)《长垣县孔氏阖族为请批示两处圣庙处理办法事致衍圣公呈》,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8-0001。
    (42)《河北省民政厅为复长垣县两处圣庙地亩处分一案情形事致衍圣公函》(1929年2月19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4-0001。
    (43)《长垣县孔氏阖族为请批示两处圣庙处理办法事致衍圣公呈》,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8-0001。
    (44)《学录孔祥茂为省民政厅饬令县长另选择族人分管祭田事致衍圣公函》(1931年10月25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7-0001。
    (45)《奉祀孔祥茂为乞分别电咨阻止中断学录一职事致衍圣公呈》(1931年12月),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1-0001。
    (46)《长垣县族人孔祥麟等为请咨请民政厅停止取消学录另推他人事致衍圣公函》(1931年旧历十一月初五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9-0001。
    (47)《长垣县士绅孙庭瑞等为希分别保护祭田与学录孔祥茂事致衍圣公函》(1931年12月8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2-0003。
    (48)《议案:(乙)本厅厅务会议各科处提案:提议据长垣等县人呈长垣县呈准另派正绅及圣裔保管孔庙一案公恳饬县停止进行等情究应如何办理请公决案》,《河北民政刊要》1932年第4期,第43—45页。
    (49)《长垣县孔氏阖族为请批示两处圣庙处理办法事致衍圣公呈》,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8-0001。
    (50)《衍圣公府为请查复祭田处置一案情形事致河北长垣县政府公函》(1931年11月20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0-0001。
    (51)《孔祥阁等长垣县合族代表为孔祥纲勾串孔繁瑞渔利长垣县孔氏合族延迟续谱等事致衍圣公呈及大宗主批(附指令一张)》(1933年1月15日),孔府档案,J002-008313-0019-0001。
    (52)《河北省民政厅为复长垣县两处圣庙地亩处分一案情形事致衍圣公函》(1929年2月19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4-0001。
    (53)《主祭学录孔祥茂为恳函达民政厅质问收回祭田权宜事致衍圣公呈》(1932年3月13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6-0001。
    (54)《学录孔祥茂为省民政厅饬令县长另选择族人分管祭田事致衍圣公函》(1931年10月25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7-0001;《学录孔祥茂为恳函达衍圣公府磋商事致河北省民政厅长呈》(抄件),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7-0001。
    (55)《校董孔繁瑞为孔祥茂妄控蒙混并请免传事致教育局长李兰生及县政府批+学录孔祥茂为孔繁瑞冒提祭田租款扩充学务事致长垣县长禀及县政府批、孔繁瑞、单法林批》,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5-0001。
    (56)《校董孔繁瑞为孔祥茂妄控蒙混并请免传事致教育局长李兰生及县政府批+学录孔祥茂为孔繁瑞冒提祭田租款扩充学务事致长垣县长禀及县政府批、孔繁瑞、单法林批》,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5-0001。
    (57)《长垣县孔氏阖族为请批示两处圣庙处理办法事致衍圣公呈》,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8-0001。
    (58)《学录孔祥茂为请补发委令事致衍圣公呈》(1932年6月),孔府档案,J002-008313-0006-0001。
    (59)《孔庙财产保管办法》(1919年6月17日),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5辑第1编,“文化”(1),江苏古籍出版社1994年版,第549页。
    (60)《北平大学区教育行政院训令:第五六五号》(1929年2月19日),《北平大学区教育旬刊》1929年第5期,第15页。
    (61)《衍圣公府为请复长垣县祭田处分案情形事致河北省民政厅公函》(1932年1月13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5-0001。
    (62)《河北省民政厅为复长垣县两处圣庙地亩处分一案情形事致衍圣公函》(1929年2月19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4-0001。
    (63)《河北省民政厅为复长垣县两处圣庙地亩处分一案情形事致衍圣公函》(1929年2月19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4-0001。
    (64)《议案:(乙)本厅厅务会议各科处提案:提议据长垣等县人呈长垣县呈准另派正绅及圣裔保管孔庙一案公恳饬县停止进行等情究应如何办理请公决案》,《河北民政刊要》1932年第4期,第43页。
    (65)《河北省民政厅训令(治字第二七六号)》,《河北民政刊要》1932年第6期,第11页。
    (66)《崇圣典例》第七条规定:“孔氏各项祀田,由各该管地方官清厘升科,概归国家征收。”参见《崇圣典例》,《政府公报》第643期,1914年2月21日,第2页。
    (67)《修正崇圣典例》,《政府公报》第969期,1915年1月19日,第12页。
    (68)从1915年《修正崇圣典例》颁布,一直到1927年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在整个北洋政府时期,祀孔典制基本上依照袁世凯政府时期的规制实施,没有多少实质性变化。尤其关于孔庙祭田的处置问题,未见出台任何新的条例或文件。参见李俊领《中国近代国家祭祀的历史考察》,硕士学士论文,山东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发展学院,2005年,第78—80页。
    (69)参见《各地孔庙被占用作践请求保护》(一)(二),孔府档案,J001-008004、008005。
    (70)《衍圣公孔德成为祭田处分事致河北长垣政府函》(1929年1月27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6-0001。
    (71)《衍圣公府为拟长垣县圣庙祭田及岁修地之收入仍归学录管理办法及另委长垣县学录并请转饬长垣县政府事致河北省民政厅长公函》(1932年5月1日),孔府档案,J002-008313-0003-0001。
    (72)《学录孔祥茂为恳函达民政厅质问收回祭田权宜事致衍圣公呈》(1932年3月13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6-0001。
    (73)从孔府与长垣县孔氏族人反复往来的多封信函可知,在长垣县孔庙祭田被孔繁瑞捐提兴办学校的过程中,只有孔祥茂等为数很少的几个人进行诉争,这或可从一个侧面说明,在“化无益为有益”“以无用之供祀作兴学之实用”的时代语境中,当地孔氏族人对孔庙庙产兴学是认可或默许的。
    (74)《衍圣公府为请查复祭田处置一案情形事致河北长垣县政府公函》(1932年11月20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0-0001。
    (75)《衍圣公府为请复祭田处分案情形事致河北省民政厅公函》(1932年1月13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5-0001。
    (76)《衍圣公府为拟长垣县圣庙祭田及岁修地之收入仍归学录管理办法及另委长垣县学录并请转饬长垣县政府事致河北省民政厅长公函》(1932年5月1日),孔府档案,J002-008313-0003-0001。
    (77)《长垣县族人孔祥麟等为请咨请民政厅停止取消学录另推他人事致衍圣公函》(1931年旧历十一月初五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9-0001。
    (78)《长垣县族人孔祥麟等为请咨请民政厅停止取消学录另推他人事致衍圣公函》(1931年旧历十一月初五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09-0001。
    (79)《长垣县士绅孔庭瑞等为希分别保护祭田与学录孔祥茂事致衍圣公函》(1931年12月8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2-0001。
    (80)《河北省民政厅为复长垣县两处圣庙地亩处分一案情形事致衍圣公函》(1929年2月19日),孔府档案,J002-008312-0014-0001。
    (81)《衍圣公府为拟长垣县圣庙祭田及岁修地之收入仍归学录管理办法及另委长垣县学录并请转饬长垣县政府事致河北省民政厅长公函》(1932年5月1日),孔府档案,J002-008313-0004-0001。
    (82)《长垣县政府为选举学录情形事致衍圣公公函》(1932年7月13日),孔府档案,J002-008313-0011-0001。
    (83)《衍圣公府为请即日来府面告一切并发给委令事致孔祥纲公函》(1932年8月21日),孔府档案,J002-008313-0013-0001;《衍圣公府为河北长垣县学堂岗、板邱集学录亟应委充事致孔祥纲委任令》(1932年10月1日),孔府档案,J002-008313-0015-0001。
    (84)《河北省民政厅为长垣县撤销原案及请查核祭田基金及学田收益两项拟议办法并见复事致衍圣公函》(1932年4月11日),孔府档案,J002-008313-0002-0001。
    (85)孔庙庙产,特别是孔庙祭田的课租收入以往主要用于孔庙祀典的开支,但在1928年2月大学院训令废止春秋祀孔旧典和国家祀孔传统中断后,在“化无用为有用”“以无用之供祀作兴学之实用”的时代语境下,地方社会纷纷借兴学名义提拨孔庙庙产,原本纯属“孔氏私产”的祭田亦难逃厄运。由此,孔庙“旧制”所维系的原有的文化乃至权力秩序被打破,并渐次被新的文化、权力秩序所取代。而新旧文化、权力秩序的更迭,不仅反映了当时衍圣公府的时代境遇,也折射出了传统文化流逝之殇的命运遭际。本文所言的文化权力之转移,即在这个意义上使用。
    (86)《孔祥阁等长垣县合族代表为孔祥纲勾串孔繁瑞渔利长垣县孔氏合族延迟续谱等事致衍圣公呈及大宗主批(附指令一张)》(1933年1月15日),孔府档案,J002-008313-0019-0001。
    (87)邵彦涛:《法律、私庙与官官相争:兰州朝元观庙产纷争案研究》,《宗教学研究》2015年第2期,第68页。
    (88)1928年2月18日,蔡元培执掌院长的大学院训令废止春秋祀孔旧典,国家祀孔传统戛然而止,一时间反孔狂飙再起。在此背景下,衍圣公、孔教会等尊孔派及部分国民党政要极力抵制。作为一种变通,南京国民政府遂明令学校进行孔子诞辰纪念,只演事迹,不事仪式。孔子诞辰纪念的重新厘定和南京国民政府“尊孔但不祀孔”的文化表达,折射出衍圣公府在孔庙文化、权力秩序变迁中仍然拥有着一定的话语权。
    (89)1934年,南京国民政府对全国孔庙实况展开调查,据16个主要省市的回复统计,在总计874座孔庙中有17个被毁损,532个被用作教育机关,132个被用作地方公所,72个被用作军事机关,156个被挪作他用。参见《内政部全国孔庙实况调查报告》(1934年10月),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5辑第5编,“文化(2)”,江苏古籍出版社1994年版,第550页。
    (90)转引自罗荣渠《现代化新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15页。
    (91)杜赞奇著,王福明译:《文化、权力与国家——1900—1942年的华北农村社会》,江苏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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