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权”与传统藩属体系的解体——从“宗藩关系”一词的来源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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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文章追溯了"宗主权"一词中文翻译的出现过程,指出该词是伴随着日本国际法著述的引入,出现于清末,进而认为中国传统藩属体系与近代西方国际法宗主国—属国关系体制不同,后者代表了当时国际社会强势规则,清朝传统藩属体系在进入国际社会时,不得不受其挑战而进行调适。在这一过程中,由于清朝对"宗主权"认识迟钝、国力衰弱、列强侵占等因素,无法最终依据当时西方国际法规范对与越南、朝鲜等国的传统藩属关系进行重新确立,而传统藩属体系逐渐被解体。当"宗主权"、"宗主国"等词语进入中文成为固定的术语时,后世学人开始用这些词语重新书写历史,由此产生了"宗藩关系"等词语。
The article traces the course of translation of the word "suzerainty "into Chinese "Zongzhu Quan",pointing out that the word "Zongzhu Quan "appeared in the last few years of the Qing dynasty,which was imported from Japan following the introduction of Japanese international law works. The Chinese traditional vassal relations with surrounding states are different from the"suzerain-vassal"relations in the 19 thcentury west international law,the later embodied strong ideas in 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so traditional vassal system had to be challenged by it. In the course,due to the Qing's slow in recognition of"Zongzhu Quan",the weakness of its power,the occupation by the Powers,the Qing government could not readjust its relations with traditional vassal states according to the 19 thcentury international law,meanwhile its traditional vassal system was disintegrated. When"Zongzhu Quan","Zongzhu Guo( 宗主国) "become normal Chinese words,the later scholars used these words to rewrite history,so came the word "Zongfan Guanxi( 宗藩关系) ".
The article traces the course of translation of the word "suzerainty "into Chinese "Zongzhu Quan",pointing out that the word "Zongzhu Quan "appeared in the last few years of the Qing dynasty,which was imported from Japan following the introduction of Japanese international law works. The Chinese traditional vassal relations with surrounding states are different from the"suzerain-vassal"relations in the 19 thcentury west international law,the later embodied strong ideas in 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so traditional vassal system had to be challenged by it. In the course,due to the Qing's slow in recognition of"Zongzhu Quan",the weakness of its power,the occupation by the Powers,the Qing government could not readjust its relations with traditional vassal states according to the 19 thcentury international law,meanwhile its traditional vassal system was disintegrated. When"Zongzhu Quan","Zongzhu Guo( 宗主国) "become normal Chinese words,the later scholars used these words to rewrite history,so came the word "Zongfan Guanxi( 宗藩关系) ".
引文
(1)参见刘志扬、李大龙:《“藩属”与“宗藩”辨析——中国古代疆域形成理论研究之四》,《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6年第3期。藩属一词涵盖较广,对清朝来说,既包括藩部,也包括属国,本文所讨论的传统藩属体系,主要指清朝与属国的关系。
(2)参见邵循正:《中法越南关系始末》,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该著作是基于邵先生1933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的硕士学位论文。
(1)参见“suzerainty”词条,The Encyclopedia Americana(International Edition),Scholastic Library Publishing,Inc,2006。
(2)参见“suzerainty”,Oxford Dictionary of English(Third Edit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0。另外,Merriam-Webster在线词典指出suzerainty(宗主权)一词源自法语suzeraineté,第一次见用于1823年,参见https://www.merriam-webster.com/dictionary/suzerainty,访问日期:2016年12月21日。
(3)参见https://en.wikipedia.org/wiki/Suzerainty,访问日期:2016年8月11日。
(1)[美]惠顿著、[美]丁韪良译、何勤华点校:《万国公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
(2)参见Elements of International Law,by Henry Wheaton,the literal reproduction of the edition of 1866 by Richard Henry Dana,Jr.,edited with notes by George Grafton Wilson,Oxford:Clarendon Press,London,1936。
(1)张振鹍主编:《中法战争》第一册,中华书局1996年版,第664页。
(2)张振鹍主编:《中法战争》第一册,第666页。
(3)何藻翔著,季垣垣、黄维忠点校:《藏语》,黑龙江教育出版社2015年版,第30—32页。
(1)[美]慧顿著、[美]丁韪良译、何勤华点校:《万国公法》,《点校者前言》,第38—41页。
(2)参见沈伟:《〈京师法律学堂笔记〉的诞生及历史地位》,《中南大学学报》2014年第6期。
(3)[日]岩井尊闻口述,熊元翰、熊元襄编:《国际公法》,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75页。
(4)杨廷栋述:《公法论纲》,出洋学生编修所光绪二十八年(1902)。作者序言落款中称作于东京寓所,应是留日期间编写的,日期为壬寅三月,公元1902年。
(5)参见林棨编译:《国际法精义》,东京闽学会光绪二十九年(1903)。该书将半主权国分为“被保护国”与“永世中立国”。
(6)程树德编辑:《平时国际法》,上海普及书局光绪三十二年(1906)版,第54页。该书将国家分为完全独立国与不完全独立国,后者又包括“被保护国”和“从国”,以“被保护国”与“宗主国”对称,以“从国”与“主国”相对。程树德曾留学日本,毕业于日本法政大学法律科。
(7)[日]千贺鹤太郎讲述,黄炳言、卢弼翻译:《国际公法》,光绪三十四年(1908)版。
(1)[日]中村进午著、陈时夏译:《平时国际法》,上海商务印书馆1912年再版,第145页。
(2)参见《新译英和辞典》,三省堂书店1906年版。
(3)王铁崖编:《中外旧约章汇编》第二册,三联书店1957年版,第1117页。
(4)王铁崖编:《中外旧约章汇编》第二册,第947页。
(5)金保康述、沈康疏、王婧点校:《平时国际法》,《朝阳法科讲义》第8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34-36页。
(1)周鲠生著、周莉勘校:《国际法大纲》,中国方正出版社2004年版,第23页。
(2)参见周鲠生著、周莉勘校:《国际法大纲》,第29-30页。
(3)有学者使用“一个外交、两种体制”对清朝在与列强实现平等外交后与传统属国之间继续维持藩属关系的历史情况进行概括,参见权赫秀:《晚清对外关系中的“一个外交两种体制”现象刍议》,《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9年第4期。更多的论著研究了这段时期中国与传统属国外交往来的历史过程,学者们都认识到西方国际法对传统藩属体制的影响和二者之间的矛盾冲突,如[日]冈本隆司著、黄荣光译:《属国与自主之间:近代中朝关系与东亚的命运》,三联书店2012年版;李云泉:《中法战争前的中法越南问题交涉与中越关系的变化》,《社会科学辑刊》2010年第5期;尤淑君:《从〈中朝商民水陆通商章程〉论晚清宗藩体制之争议》,《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16年第4期,等等。亦有学者专门探讨了“宗藩关系”的历史法学内涵和演变,如张世明:《清代宗藩关系的历史法学多维透视》,《清史研究》2004年第1期。总之,学界对清朝后期与传统藩属之间的关系以及“宗藩体制”等进行了大量研究,在此不再一一列举。而本文以下则在前文探讨“宗主权”一词翻译出现的基础上,主要在宗主国-属国体制与传统藩属体制之间理念与实践的差异对比中,对传统藩属体系是如何受到“宗主权”观念挑战并逐渐尝试冲破传统观念束缚进行调试以及最终未能成功的过程做简要分析。
(4)有关传统藩属体系研究,参见李大龙:《汉唐藩属体制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版;李云泉:《万邦来朝:朝贡制度史论》,新华出版社2014年版;[美]费正清编、杜继东译:《中国的世界秩序:传统中国的对外关系》,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版;孙宏年:《清代中越关系研究(1644-1885)》,黑龙江教育出版社2014年版;陈尚胜:《朝贡制度与东亚地区传统国际秩序---以16-19世纪的明清王朝为中心》,《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15年第2期。
(1)邵循正:《中法越南关系始末》,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50页。
(2)邵循正:《中法越南关系始末》,第48-49页。
(3)就近代日本对清朝藩属体系的拆解,参见韩东育:《日本拆解“宗藩体系”的整体设计与虚实进路---对〈中日修好条规〉的再认识》,《近代史研究》2016年第6期。
(1)参见邵循正:《中法越南关系始末》,第64-66页。
(2)邵循正:《中法越南关系始末》,第64-66页。
(3)《总署重申越南为中国属国复威妥玛照会》,光绪元年六月二十三日,张振鹍主编:《中法战争》第一册,第3页。
(4)实际上,列强早就基于朝鲜为清朝属国,在要求朝鲜允许传教、通商等事情时,请求作为上国的清朝出面解决,但是清朝并没有直面并“拾起”这些权利,而采取了对属国事务“不问”的态度(参见柳岳武:《清代藩属体系研究》,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184页)。可见,列强并不是一开始就完全否定清朝对其传统属国的宗主权,清朝受制于传统观念的束缚,对列强与属国的交涉,常采取“不问”的态度,这也对其藩属体系的解体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1)参见《照译法国外部照会》,光绪七年十一月十二日,张振鹍主编:《中法战争》第一册,第98页;《照录致法外部照会》,光绪七年十二月二十日,张振鹍主编:《中法战争》第一册,第101-102页。
(2)在这一时期,很多清朝官员特别是处理过对外事务的官员初步有了国际法观念,以求利用当时国际法规则来捍卫中国对属国的权利,如使美大臣郑藻如向总署报告在美谈法越事时称:“查外洋官绅,凡有谈及法越事者,藻皆将越南为中国数百年藩属,封贡历来开异,即上年法越所立和约中国亦未肯认缘由,举以告之”(《使美大臣郑藻如向总署报在美谈法越事函》,光绪九年十月,张振鹍主编:《中法战争》第一册,第658页)。然而,一如曾纪泽,他们并没有按照国际法规则重新明确与越南等属国关系的进一步认识,如明确与属国在其对内、对外事务主权问题上的处置,并在国际社会的背景中争得承认,或许反映这些官员对国际法相关规范即便有所认识,也难一下子转变观念。
(3)《曾纪泽向总署抄送与商犀会谈节略》,光绪七年二月十九日,张振鹍主编:《中法战争》第一册,第58-59页。
(1)邵循正:《中法越南关系始末》,第72页注释3。
(2)《照录唐道禀缴十二月二十三日以后与越南大臣笔谈各节清折》,张振鹍主编:《中法战争》第一册,第112页。
(1)王铁崖编:《中外旧约章汇编》第一册,三联书店1957年版、1982年印,第467页。
(2)蒋廷黻编著:《近代中国外交史资料辑要》中卷,东方出版社2014年版,第322-328页。
(3)《李鸿章致总署书》,光绪九年十二月十三日,蒋廷黻编著:《近代中国外交史资料辑要》中卷第339-340页。
(1)参见石源华等著:《近代中国周边外交史论》,上海世纪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6年版,第204-209页。
(1)参见[日]田中健夫、石井正敏编:《对外关系史词典》,“宗主国”条,吉川弘文馆2009年版。
(2)参见“suzerainty”词条,The Encyclopedia Americana(International Edition),Scholastic Library Publishing,Inc,2006。
(3)蒋廷黻编著:《近代中国外交史资料辑要》中卷,东方出版社2014年版,第321页。
(2)参见邵循正:《中法越南关系始末》,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该著作是基于邵先生1933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的硕士学位论文。
(1)参见“suzerainty”词条,The Encyclopedia Americana(International Edition),Scholastic Library Publishing,Inc,2006。
(2)参见“suzerainty”,Oxford Dictionary of English(Third Edit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0。另外,Merriam-Webster在线词典指出suzerainty(宗主权)一词源自法语suzeraineté,第一次见用于1823年,参见https://www.merriam-webster.com/dictionary/suzerainty,访问日期:2016年12月21日。
(3)参见https://en.wikipedia.org/wiki/Suzerainty,访问日期:2016年8月11日。
(1)[美]惠顿著、[美]丁韪良译、何勤华点校:《万国公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
(2)参见Elements of International Law,by Henry Wheaton,the literal reproduction of the edition of 1866 by Richard Henry Dana,Jr.,edited with notes by George Grafton Wilson,Oxford:Clarendon Press,London,1936。
(1)张振鹍主编:《中法战争》第一册,中华书局1996年版,第664页。
(2)张振鹍主编:《中法战争》第一册,第666页。
(3)何藻翔著,季垣垣、黄维忠点校:《藏语》,黑龙江教育出版社2015年版,第30—32页。
(1)[美]慧顿著、[美]丁韪良译、何勤华点校:《万国公法》,《点校者前言》,第38—41页。
(2)参见沈伟:《〈京师法律学堂笔记〉的诞生及历史地位》,《中南大学学报》2014年第6期。
(3)[日]岩井尊闻口述,熊元翰、熊元襄编:《国际公法》,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75页。
(4)杨廷栋述:《公法论纲》,出洋学生编修所光绪二十八年(1902)。作者序言落款中称作于东京寓所,应是留日期间编写的,日期为壬寅三月,公元1902年。
(5)参见林棨编译:《国际法精义》,东京闽学会光绪二十九年(1903)。该书将半主权国分为“被保护国”与“永世中立国”。
(6)程树德编辑:《平时国际法》,上海普及书局光绪三十二年(1906)版,第54页。该书将国家分为完全独立国与不完全独立国,后者又包括“被保护国”和“从国”,以“被保护国”与“宗主国”对称,以“从国”与“主国”相对。程树德曾留学日本,毕业于日本法政大学法律科。
(7)[日]千贺鹤太郎讲述,黄炳言、卢弼翻译:《国际公法》,光绪三十四年(1908)版。
(1)[日]中村进午著、陈时夏译:《平时国际法》,上海商务印书馆1912年再版,第145页。
(2)参见《新译英和辞典》,三省堂书店1906年版。
(3)王铁崖编:《中外旧约章汇编》第二册,三联书店1957年版,第1117页。
(4)王铁崖编:《中外旧约章汇编》第二册,第947页。
(5)金保康述、沈康疏、王婧点校:《平时国际法》,《朝阳法科讲义》第8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34-36页。
(1)周鲠生著、周莉勘校:《国际法大纲》,中国方正出版社2004年版,第23页。
(2)参见周鲠生著、周莉勘校:《国际法大纲》,第29-30页。
(3)有学者使用“一个外交、两种体制”对清朝在与列强实现平等外交后与传统属国之间继续维持藩属关系的历史情况进行概括,参见权赫秀:《晚清对外关系中的“一个外交两种体制”现象刍议》,《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9年第4期。更多的论著研究了这段时期中国与传统属国外交往来的历史过程,学者们都认识到西方国际法对传统藩属体制的影响和二者之间的矛盾冲突,如[日]冈本隆司著、黄荣光译:《属国与自主之间:近代中朝关系与东亚的命运》,三联书店2012年版;李云泉:《中法战争前的中法越南问题交涉与中越关系的变化》,《社会科学辑刊》2010年第5期;尤淑君:《从〈中朝商民水陆通商章程〉论晚清宗藩体制之争议》,《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16年第4期,等等。亦有学者专门探讨了“宗藩关系”的历史法学内涵和演变,如张世明:《清代宗藩关系的历史法学多维透视》,《清史研究》2004年第1期。总之,学界对清朝后期与传统藩属之间的关系以及“宗藩体制”等进行了大量研究,在此不再一一列举。而本文以下则在前文探讨“宗主权”一词翻译出现的基础上,主要在宗主国-属国体制与传统藩属体制之间理念与实践的差异对比中,对传统藩属体系是如何受到“宗主权”观念挑战并逐渐尝试冲破传统观念束缚进行调试以及最终未能成功的过程做简要分析。
(4)有关传统藩属体系研究,参见李大龙:《汉唐藩属体制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版;李云泉:《万邦来朝:朝贡制度史论》,新华出版社2014年版;[美]费正清编、杜继东译:《中国的世界秩序:传统中国的对外关系》,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版;孙宏年:《清代中越关系研究(1644-1885)》,黑龙江教育出版社2014年版;陈尚胜:《朝贡制度与东亚地区传统国际秩序---以16-19世纪的明清王朝为中心》,《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15年第2期。
(1)邵循正:《中法越南关系始末》,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50页。
(2)邵循正:《中法越南关系始末》,第48-49页。
(3)就近代日本对清朝藩属体系的拆解,参见韩东育:《日本拆解“宗藩体系”的整体设计与虚实进路---对〈中日修好条规〉的再认识》,《近代史研究》2016年第6期。
(1)参见邵循正:《中法越南关系始末》,第64-66页。
(2)邵循正:《中法越南关系始末》,第64-66页。
(3)《总署重申越南为中国属国复威妥玛照会》,光绪元年六月二十三日,张振鹍主编:《中法战争》第一册,第3页。
(4)实际上,列强早就基于朝鲜为清朝属国,在要求朝鲜允许传教、通商等事情时,请求作为上国的清朝出面解决,但是清朝并没有直面并“拾起”这些权利,而采取了对属国事务“不问”的态度(参见柳岳武:《清代藩属体系研究》,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184页)。可见,列强并不是一开始就完全否定清朝对其传统属国的宗主权,清朝受制于传统观念的束缚,对列强与属国的交涉,常采取“不问”的态度,这也对其藩属体系的解体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1)参见《照译法国外部照会》,光绪七年十一月十二日,张振鹍主编:《中法战争》第一册,第98页;《照录致法外部照会》,光绪七年十二月二十日,张振鹍主编:《中法战争》第一册,第101-102页。
(2)在这一时期,很多清朝官员特别是处理过对外事务的官员初步有了国际法观念,以求利用当时国际法规则来捍卫中国对属国的权利,如使美大臣郑藻如向总署报告在美谈法越事时称:“查外洋官绅,凡有谈及法越事者,藻皆将越南为中国数百年藩属,封贡历来开异,即上年法越所立和约中国亦未肯认缘由,举以告之”(《使美大臣郑藻如向总署报在美谈法越事函》,光绪九年十月,张振鹍主编:《中法战争》第一册,第658页)。然而,一如曾纪泽,他们并没有按照国际法规则重新明确与越南等属国关系的进一步认识,如明确与属国在其对内、对外事务主权问题上的处置,并在国际社会的背景中争得承认,或许反映这些官员对国际法相关规范即便有所认识,也难一下子转变观念。
(3)《曾纪泽向总署抄送与商犀会谈节略》,光绪七年二月十九日,张振鹍主编:《中法战争》第一册,第58-59页。
(1)邵循正:《中法越南关系始末》,第72页注释3。
(2)《照录唐道禀缴十二月二十三日以后与越南大臣笔谈各节清折》,张振鹍主编:《中法战争》第一册,第112页。
(1)王铁崖编:《中外旧约章汇编》第一册,三联书店1957年版、1982年印,第467页。
(2)蒋廷黻编著:《近代中国外交史资料辑要》中卷,东方出版社2014年版,第322-328页。
(3)《李鸿章致总署书》,光绪九年十二月十三日,蒋廷黻编著:《近代中国外交史资料辑要》中卷第339-340页。
(1)参见石源华等著:《近代中国周边外交史论》,上海世纪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6年版,第204-209页。
(1)参见[日]田中健夫、石井正敏编:《对外关系史词典》,“宗主国”条,吉川弘文馆2009年版。
(2)参见“suzerainty”词条,The Encyclopedia Americana(International Edition),Scholastic Library Publishing,Inc,2006。
(3)蒋廷黻编著:《近代中国外交史资料辑要》中卷,东方出版社2014年版,第3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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