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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企关系影响土地出让价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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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文篇名:Do Political Connections Affect Land Price?
  • 作者:杨广亮
  • 英文作者:GUANGLIANG YANG;Huaqiao University;
  • 关键词:政企关系 ; 土地出让 ; 国有企业
  • 英文关键词:political connections;;land sales;;state-owned enterprises
  • 中文刊名:JJXU
  • 英文刊名:China Economic Quarterly
  • 机构:华侨大学统计学院;数量经济研究院;
  • 出版日期:2018-10-15
  • 出版单位:经济学(季刊)
  • 年:2019
  • 期:v.18;No.71
  • 基金: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青年学者成长工程项目(16SKGC-QG04);; 福建省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2018J01113)的资助
  • 语种:中文;
  • 页:JJXU201901009
  • 页数:20
  • CN:01
  • ISSN:11-6010/F
  • 分类号:197-216
摘要
政企关系制约着土地要素市场的配置效率。本文实证分析政企关系对土地出让价格的影响,匹配2008年经济普查企业数据库、2008—2011年城市居住用地出让数据和相应时期城市官员数据,使用企业所有制性质和企业归属关系变量估计不同类型企业买地价格的差异,并使用城市官员任期识别政企关系对居住用地出让价格的影响。我们发现企业与地方政府的关系越强,买地的价格越低,但市场化的土地出让方式弱化了政企关系的作用。
        Political connections undermine the efficiency of China's land market. Matching land sales data(2008—2011), the Economic Census 2008 data and city leaders' tenure data during the respective period, in this paper we empirically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firms' political connections on the prices of land parcels which they bought. Political connections are measured using firm's ownership, location and affiliation, and identified using tenure of city leaders. We find that land parcels purchased by the firms having political connections are more likely to be undersold. However, marketization of land market weakens the advantage of political connections.
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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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Wu et al.(2012)使用北京土地拍卖市场的数据,发现由中央政府监督管理的国有企业用高于非国有企业27%的价格购买特征相似的地块,但地方国有企业与非国有企业的出价没有显著差别。
    (2)2中国指数研究院于2014年5月公布了《2014中国房地产上市公司TOP10研究报告》,报告选取2013年135家沪深两市的房地产公司和45家内地在香港上市的房地产公司,其中沪深两市的房地产公司平均营业收入为56亿元,港市的内地房地产企业平均营业收入是194亿元。
    (3)32001年国务院下发《关于加强国有土地资产管理的通知》(国发[2001]15号),说明国有土地资产市场配置比例不高,造成土地非法交易和腐败,要求各地大力推行土地使用权出让的招标和拍卖等措施。王媛和杨广亮(2016)发现,事实上“招拍挂”出让比例在2003年之后开始明显逐步提高,其中挂牌比例快速增加而拍卖比例缓慢下降。
    (4)4资料来源:《招标拍卖挂牌出让国有建设用地使用权规定》,国土资源部令第39号,2007年9月28日。
    (5)5王媛和杨广亮(2016)介绍了对房地产企业的访谈,提到“在土地正式挂牌前,地方政府将与意向用地单位事先沟通约定土地保证金与地款缴纳方案、容积率、教育配套、基建配套、用地单位的投资强度与项目或产业定位等条件”。
    (6)6匹配成功的样本量约为24 000条,包括10 000余宗工业用地、8 000多宗居住用地和约6 000宗商业用地出让信息。本文仅使用其中的居住用地样本。
    (7)7对全国第二次经济普查更详细的介绍见国家统计局经济普查网站:http://www.stats.gov.cn/ztjc/zdtjgz/zgjjpc/decqgjjpc/。
    (8)8购买居住用地的大部分是房地产企业,而只有经济普查数据库才能够提供比较完整的房地产企业样本。
    (9)9全国房地产企业中,中央直属、省属和市属国有企业的比例分别是0.8%、2.5%和10.5%,本文样本的对应数值依次是1.8%、2.4%和11.9%。
    (10)10本文样本中居住用地主要通过拍卖或挂牌方式出让,通过招标方式出让的比例非常低,可以忽略。
    (11)11剔除非房地产企业样本因减少样本量会对下文估计结果的统计显著程度略有影响,但不改变主要结论。
    (12)12比如,潘越等(2015)发现市委书记变更的城市中市委直接管理的国有企业更可能更换高管,证实地方政府对不同隶属关系(是否由市委直接管理)的国有企业的影响力有差别。
    (13)13http://www.hotelaah.com/liren/index.html。
    (14)14本文使用楼面价(=土地总价/规划建筑面积),而不是单位面积土地价格(=土地总价/土地面积),作为因变量,单位面积土地价格简单衡量企业平摊在单位土地面积上的用地成本,但企业可以通过增高楼层、增加建筑面积降低用地成本,所以楼面价能更准确地衡量房地产企业的用地成本。
    (15)15特征价格模型适用于类似土地或住房这样包含多种特质、差异化明显,同时又垄断供给的商品(Rosen,1974)。
    (16)16本文现有的数据还无法考虑地块附近的基础设施因素,不过即使放入这些变量也不太可能影响主要结论。Cai et al.(2013)虽然在回归中放入了地块附近的道路和铁路设施,即地块2.5千米范围内是否有高速公路、是否有铁路,但是在土地价格作为因变量的回归中,这两个虚拟变量大多不显著。Brueckner et al.(2017)用全国样本估计容积率对土地价格的影响时也没有控制地块附近的基础设施,用北京市的小样本时,控制了地块到市中心、最近主干道、中学和公园的距离,发现只有到市中心和到最近公园这两个变量对土地价格的影响显著。我们在最初的回归中放入绿化率,发现对楼面价的影响并不显著,而且几乎没有解释力,所以就在回归中剔除这个变量。
    (17)17本文先用winsor方法处理企业资产规模变量值最高和最低5%的企业样本,然后使用处理过的企业资产规模做回归分析。其实,因为回归分析使用的是企业资产规模的对数值,所以使不使用winsor方法处理变量得到的结论一样。本文之所以先使用winsor方法处理企业资产规模变量是为了得到更为准确的平均值,以便描述统计和对比分析本文样本能否代表全国层面的房地产开发企业。
    (18)18本文的官员任期是以在任多少个月度量,就不再放入官员的年龄。这里也没有考虑官员学历等变量,余靖雯等(2015)分析政治周期对土地出让的影响时,发现书记和市长的年龄、学历等变量对土地出让没有显著影响。
    (19)19需要注意:本文这里的因变量是基于起始楼面价,所以与容积率负相关,如果因变量采用单位土地价格,单位土地价格与容积率明显正相关(如Brueckner et al., 2017)。
    (20)20企业利润率当然可以更好地度量企业经营状况,但由于以下两点原因,我们还是选择企业资产规模变量:(1) 由于经济普查本身的原因,企业特别是房地产企业利润变量遗失值较多,而企业资产规模变量很少有遗失值;(2) 根据现有样本计算企业利润与资产规模变量的相关系数,发现两者相关程度很高(相关系数约为0.6),所以只使用资产规模也能较好地提供企业经营状况的信息。
    (21)21《财富》500强企业仲量联行(Jones Lang Lasalle)于2014年7月发布了《全球房地产市场透明度指数报告》,报告根据房地产市场(包括土地市场)表现、市场基本面、上市和非上市公司的企业管治及财务披露、监管和法律以及交易流程,评估世界主要国家或市场的透明程度。在报告排序中,中国一线城市、二线城市和三线城市分别排在第35、47和54位。具体内容见http://www.joneslanglasalle.com.cn/china/zh-cn/research/116/china-s-real-estate-market-continues-to-make-progress-in-transparency。
    (22)22这35个大中城市是:北京、天津、石家庄、太原、呼和浩特、沈阳、大连、长春、哈尔滨、上海、南京、杭州、宁波、合肥、福州、厦门、南昌、济南、青岛、郑州、武汉、长沙、广州、深圳、南宁、海口、重庆、成都、贵阳、昆明、西安、兰州、西宁、银川和乌鲁木齐。
    (23)23如张莉等(2013)提到“市长是地级市的行政首长,同时,按规定市长是在党的领导下工作。在大多数城市,由党委做关键决策决定了党委书记是地方的第一领导。虽然如此,他的权力由市长执行,因为理论上行政命令由市长下发。最终市委书记和市长分享一个地区的决策权。实际上,市委书记的工作分工侧重于人事任免、社会稳定等政治任务,而市长侧重于政府机构的日常运转,首要任务是发展辖区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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